冬阳

冬阳

冬日的阳光确实很温柔,不灼人,也不刺眼,只是淡淡地洒下来,像一只温吞的手抚过行人的脊背。我家楼下有个老头,总在午后搬一把藤椅出来晒太阳。那椅子破破烂烂的,藤条断了几处,他便用麻绳胡乱捆扎,竟也一直没散...
杨先生1个月前 (06-21)15
红颜知己

红颜知己

她坐在对面,椅子是老榆木的,油漆剥落了几块,露出些灰白的木色。咖啡的热气袅袅上升,在她脸前绕了两绕,便消散了。她总是这样,隔了三个月便来一次,不多不少,不早不晚。"他结婚了。"她忽然说,手指在杯沿上划...
杨先生1个月前 (06-21)16
善待自己

善待自己

窗外的雨下得密了,滴滴答答地敲打着铁皮屋檐。我坐在桌前,看见玻璃上爬着几道水痕,扭曲地映出我自己的脸——一张疲惫的、有些浮肿的脸。李婶昨日又来絮叨,说隔壁张家的儿子买了新车,王家女儿嫁了个好人家。"你...
杨先生1个月前 (06-21)17
永远有多远

永远有多远

人们常说起永远,但永远究竟是多远,却少有人能说得清楚。这二字挂在嘴边,轻易得很,仿佛只要舌头一卷,上下唇一碰,便能将时间钉住。然而永远这东西,其实最是飘忽不定。邻家的王老伯,五十年前在槐树下向李婶求婚...
杨先生1个月前 (06-21)18
我每次都会很小心的想起你

我每次都会很小心的想起你

在衣柜最底层发现那件藏青色毛衣时,线头正从袖口处悄悄挣脱。我蹲下来用指腹摩挲着起球的布料,洗衣液的味道早散尽了,倒闻到些陈年的阳光气味——那年深秋你穿着它,在阳台晾衣服时总把袖子挽到手肘,金属晾衣杆碰...
杨先生1个月前 (06-21)20
流水一下

流水一下

午后的阳光穿过玻璃,落在地板上。我站在水槽边,拧开水龙头,水便哗哗地流了出来。这水很干净,照得见人影。先是一股脑儿冲下来,撞在瓷壁上,碎成千万颗珠子,又汇成一片,顺着槽底的小孔转着圈流下去。我望着这水...
杨先生1个月前 (06-20)24
我想有个家

我想有个家

五年前,我从乡下来到城里,租住在城南的一间阁楼上。阁楼是斜顶的,我须得时时佝偻着背,才能免于碰头。房东是个精瘦的中年人,眼睛常在我交租时格外明亮,而平时却像蒙了一层灰。每日清晨,我踩着露水出门,穿过几...
杨先生1个月前 (06-20)16
听雨

听雨

雨来得突然,先是三两滴敲在窗棂上,而后便密了。对面屋瓦上的积灰吃水后显出本色,青黑青黑的。檐角的水珠起初还迟疑,后来便串成了线,直坠下来。我靠在竹椅上,听那雨声。初时哗然一片,听久了便分出层次来。打在...
杨先生1个月前 (06-20)19
倦了,可我逃避得了吗

倦了,可我逃避得了吗

凌晨三点半,冰箱的嗡鸣声突然停了。我盯着电脑屏幕上未完成的报表,发现玻璃窗映出的脸竟和上周在菜市场看到的脱毛鸡惊人地相似——苍白的,皱巴巴的,带着种被生活拔光了羽毛的滑稽。上个月老陈猝死在工位上的时候...
杨先生1个月前 (06-20)23
小巷深处

小巷深处

巷口的老张又在炸油条了。油锅里的泡沫翻滚,噼啪作响,那声音划破清晨的寂静,倒像是给整条巷子报晓的钟。老张的手背青筋凸起,指节处有几块烫伤的疤痕,却不妨碍他麻利地将面团拉长,扭成螺旋状滑入油锅。巷子里的...
杨先生1个月前 (06-20)22