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张坐在阳台上,手里的蒲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。楼下传来孙子小磊玩游戏的声音,那"噼里啪啦"的按键声像一串摩斯密码,老张听得懂每个音节,却解不开其中的意思。上周儿子给老张买了部智能手机。老张戴着老花镜,...
夏日的午后,蝉鸣声在窗外时断时续。老张坐在电脑前,手指悬在键盘上方,迟迟没有落下。他盯着屏幕上的空白文档,那个标题《当代人的精神困境》显得格外刺眼。三个月前,老张还在一家杂志社工作。那时的他总能洋洋洒...
路灯下,老张又摆出了他的修车摊。三两把扳手,一盒螺丝钉,一只打气筒,便是全部家当。他向来不说话,只埋头修车,手指甲缝里嵌着洗不净的黑色油泥。城东这片老居民区,自行车仍是主要交通工具。链条脱落、轮胎漏气...
盐是寻常的。家家户户的厨房里都摆着这白色晶体,算不得甚么珍奇物件。人们取它调味,撒在菜上,便算是完成了它的使命。盐罐子总是静默的。它不似油瓶那般滑腻,也不像糖罐那样招蚂蚁,只安分地立在灶台一角。主妇们...
老张的剃刀在阳光下闪着白光,刀刃贴着顾客的后颈游走,发出细微的"沙沙"声。五年来,他总在邮电局门口的梧桐树下摆摊,一把折叠椅,一面斑驳的镜子,就是全部家当。梧桐叶在地上投下碎金似的影子。老张的拇指抵着...
老张蹲在门槛上抽烟。天刚亮,东边泛起鱼肚白,烟头的火星在晨雾里忽明忽暗。他眯起眼睛,看巷口的豆浆铺子升起第一缕白汽。巷子里的生活总是从这些细小的动静开始的。卖油条的老王推着吱呀作响的三轮车,车轮碾过青...
老张的手在方向盘上敲打,红灯的秒数还有九十八下。他侧头看了看副驾驶上的手机,屏幕暗着,没有任何消息。后视镜里映出几张同样疲惫的脸。左边的出租车司机正闭目养神,右手边的外卖骑手在核对订单信息,摩托车尾箱...
铜板是向来不受重视的。人们掏出它时总夹在指缝间,叮当一声丢进收银台的铁盘里,便算尽了责任。那声音极短促,甚至算不得一种响动,只是空气微微一颤,旋即平复如常。便利店的玻璃门开了又关。一个穿褪色蓝布衫的老...
老李的剃头摊子摆在菜市场西口,一张木凳,一面镜子,几把剃刀,便是全部家当。他五十来岁,青白脸色,皱纹间时常夹些风霜的痕迹。每日清晨,老李总比菜贩子来得还早。他慢条斯理地支起镜子,将剃刀在磨刀布上来回蹭...
理发店在小巷的拐角处,招牌上的红漆已经斑驳,尚能辨认出"丽华理发"四个字。玻璃门推开时,铜铃便"叮当"一响,仿佛向来客宣告着什么。老李是这里的老师傅。四十年来,他手上的剪刀开合了不知几万次,从黑发剪到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