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掉的豆浆与将就的婚姻
晨起,妻照例煮了豆浆。不知是豆子没泡透,还是火候不够,喝到嘴里竟有一股生涩的腥气。我皱了皱眉,却见妻已经仰头灌下她那碗,喉头滚动两下,便搁下碗去收拾书包了。楼下张家的女儿昨日出嫁,鞭炮碎屑还零落在楼道...
画一卷情长,念一世安好
老赵又支起画架时,梧桐叶正扑簌簌地往下掉。他总爱在巷口的电线杆下摆摊,面前搁着半盒彩色粉笔,几支秃了毛的画笔。过路的学生们偶尔会往铁皮罐里扔几个硬币,叮当响两声,他便从老花镜上方抬起浑浊的眼睛,咧开缺...
雨的世界,不相信眼泪
雨水打在生锈的消防梯上,发出类似秒针走动的声响。我攥着医院缴费单站在住院部走廊,窗外雨帘把整个世界切成碎片。隔壁床老人的呼吸机发出规律的滴答声,像在给这场暴雨打着拍子。第三病区的护工老周正用拖把清理地...
今天离婚,你得抱我出家门
楼道里的声控灯忽明忽暗,陈芳把离婚协议书摊在茶几上,手指压着纸张边缘往老周那头推了推。冰箱的压缩机嗡嗡响着,像极了他们结婚那年买的二手空调的动静。 老周摸出老花镜,镜腿上缠着透明胶带。他没看协议内容...